Part 1
他的出现,在我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声响,让我不得不认为那是一场错觉的悲剧。掩盖伤口,为了正常的生活,我不再回头。
一栋看似别墅的房子,望去,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白。白的孤独、寂寞、恐惧还有,绝望。而我就住在这里,这个被叫做疗养院的地方。偶尔会有着一些小病小痛,就因为这些原因,我被断定为得了什么病,而要住在这个绝望的疗养院里,至于是什么病,我不记得,也不想记。
除了那间如牢房般的病房,我唯一的去处就是后花园那张长椅。每次都是一个人,因为那些得到了自己将要死亡或者患上什么严重的病的人,正绝望的在病房里等死。与其在样的地方等死,不如在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死去比较好。这个后花园就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日子,公元2007年1月1日,在我庆幸着我又渡过一年的那个日子。那个挂着如春风般笑容的男孩闯进了这所谓我等“死”之地,我不过是斜眼看了看他,便不予理会,起身离去,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举动,仅是挪动了身子坐在了我刚坐过的位置罢了。
公元2007年1月2日,那个冬天,我被正式下了死亡审判,活不过2个月。
2个月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奢侈,我大概在仇视这个社会,我可能毫不在乎生死。什么可笑的死前最有意义的两个月,不过是上天怜悯我这个可怜又可笑的人,给了我一个痛苦又似傻瓜一般的两个月。我是应该感谢上天,还是应该痛斥上天?
幻觉。
别人是这么判定我这两个月不到的生活。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。
在得到那个消息的后两个小时,我又来到那个长椅所在的后花园,反常的,昨天的那个男孩早我一步坐在长椅上了。不知为何,平常并不在意这样事情的我却走过去,不满的质问那个男孩。
他笑着摆了摆手,说“抱歉,太累了。还有位子,一起坐吧。”
我点头,毕竟我对这种笑容并没有多大的免疫力,而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挂着一副严肃的嘴脸,令人心生厌恶,这么爽朗的笑容,很少见了。
在这个疗养院呆久了,我甚至忘了如何去交际,嘴巴的几次微张微合让我气恼不已,曾经的那些应付式的招呼,如今一个也派不上用场。
他笑出了声“跟我在一起,你就这么紧张么?”
那笑声如铃当般悦耳,一瞬,紧张什么的早已被抛诸脑后,我对那个男孩吼出了我对他的第一句话“才不是!”
他又笑“那就好,我的名字是狼,你呢?”
我撇撇嘴,不过又是跟常人一样的问候方式么?我或许真的应该好好的嘲笑一下自己的思考方式了,一般人的开场白都是如此,他又不是凉宫X日。
“樱。”
“年龄呢?”他坏笑。
“十……等等,我说你这人究竟是来干嘛的,问着这么不明所以的问题,这么想知道就去疗养院里查我档案,连三围都有。”我气恼的瞪着他,却又不能对于他这种近乎无理却又理所应当的口气置之不理,愤恨的扯了一下自己素白的上衣,随后起身准备离开。
身后的他似乎有了动静,随后我的左手便被他抓着。并不是他使力让我停下,他只是很轻很轻的拉着我,只要一甩便开。只是他手心传来温暖又真实的触感令我停下脚步。
我用上了从未用过的期待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呐,留下来好不好。”
我只感觉瞬间虚无,他的那句话正啃噬着我的理智防线,我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感情流露。我转身,尽量扯起一丝笑容,声音微颤的回他“只要你不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就好。”
他放开我的手,笑的一脸释然,用他那清澈凛冽的声音说着“我知道了。” `
那四个字一次不漏的打在我心上,我一震,身体竟不受控制的冲上前。回过神的那一刹,我已经发现自己将他扑倒在地(好吧好吧,我承认是我的恶趣味……ORZ),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滴落在他的衣衫上。
“谢谢……你……”我在说什么?为什么我会像一个白痴一样说着这么不明所以的话。难道是承受不住自己被断定了死亡的期限么?木之本樱啊木之本樱,你何时变的如此胆小。
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后,我急忙爬起身,不忘拽起倒在地上的他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我低头,双手搓揉着衣角。
他轻笑出声,走过来在我耳边低语“没关系,我知道的。”
为何如此虚幻又不真切的语气会让我有了流泪的冲动。
明明只是虚幻。
写的很好啊,很有感触
我才不要悲剧了!!!